搜狐狂奔21年，張朝陽求變

2000年搜狐上市，隨后市值一度達到40億美元，而現在搜狐的市值僅剩5.2億（7月8日數據），距最高點已跌去87%。

“求變”成了搜狐最迫切的選擇。6月9日，搜狐CEO張朝陽對外宣布搜狐推出了社交產品狐友，殺入社交領域。張朝陽表示，“搜狐新聞、搜狐視頻是搜狐的現在，狐友是搜狐的未來。”

放話不足一周，張朝陽深夜宣布，狐友暫時下架一周。

這款被標榜為“搜狐未來”的戰略產品突遭不測，也讓最近業界熱議的搜狐“中興大業”蒙上一層陰霾。

歸國創業、獨領風騷

張朝陽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入讀當地最好的學校，然后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清華。畢業后，又拿著獎學金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攻讀博士，畢業后留校從事博士后研究，可以說是中國第一批互聯網創業者中學歷最高的一位。

但是身在美國的張朝陽并不快樂，他在自己的回憶錄《我為什么回國》中寫道：“我一直覺得特別迷惘，不明白自己的人生為什么這么艱難，自己為什么生活得這么痛苦。”

“你不在主流文化里面，你的生活中必定缺乏營養。”于是，張朝陽在1996年11月懷揣著籌到的22.5萬美元回國創業。這筆融資是張朝陽從自己的美國教授那邊籌到的，也可以算作是國內最早的風險融資之一，而這位教授就是被稱為“互聯網圣經”的《數字化生存》作者尼古拉斯·尼葛洛龐帝（Nicholas Negroponte）。

由于在當時，美國的風險投資人根本不相信遠在中國的創業者，這讓張朝陽的融資變得異常困難，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投資人總是心存疑慮。為了給投資人打電話，張朝陽在美國大街上的公用電話亭排隊，他甚至嘗到過被投資人趕出辦公室的狼狽滋味。

1998年2月，“搜狐”正式推出。張朝陽稱，“搜狐”成為了中國互聯網第一品牌。當年，搜狐又獲得了美國英特爾（INTEL）等公司200多萬美元的融資。10月，張朝陽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全球50位數字英雄之一。

而后的張朝陽如日中天，今時今日的國內互聯網巨頭在那時甚至還沒出現。98年張朝陽去硅谷找到了當時在搜索引擎Infoseek的李彥宏，問后者想不想回國做互聯網。不過李彥宏一心是想著自己創業，雖說拒絕了張朝陽，但卻拿著搜狐的案例開始游說硅谷的投資人。僅一年后，李彥宏回國創辦了百度。

張朝陽到深圳做演講，臺下聽講的700多人里，有個人叫做馬化騰，聽了張朝陽的故事激動不已，不久就做出了個OICQ，也就是QQ的前身。

回首過往，張朝陽說“搜狐的歷史也是中國互聯網的半部歷史”，這一點都不吹牛。

門戶大戰：戰網易、拼新浪

2000年4月13日，新浪率先登陸納斯達克，成為中國第一家上市的互聯網公司；網易6月緊隨其后；最先成立的搜狐反而落后了。

據2013年張朝陽在《楊瀾訪談錄》中回憶，1998年搜狐火起來后，因為“我的商業計劃流出，導致新浪一下崛起了，1999年新浪給我們的壓力非常大，整個1999年我們被超越。”這個時候張朝陽受到了來自股東的壓力，甚至已經準備丟掉CEO職位，他耗費了大把精力和董事會斗爭，接受不懂互聯網行業的投資者的指指點點，還要每天跑銀行、跑信息產業部，推動搜狐IPO。

7月，搜狐終于成功上市。自此“浪狐易”三大門戶成型，當時的三大門戶被后來的創業者稱為“三座大山”，他們是第一代互聯網流量入口，行業地位不亞于今天的BAT。當時的他們在業務上無孔不入，什么都做，這個過程，讓門戶今天在互聯網依然占據重要位置。

曾經的三大門戶，如今搜狐最慘。

先說公司市值。目前，網易市值334.86億美元，新浪市值30.51億美元，搜狐市值5.2億美元，網易是搜狐的60倍、新浪約是搜狐的6倍。（2019年7月8日數據）

再說賺錢能力。網易2018年營收89.67億美元，凈利潤8.93億美元；新浪2018年營收21.08億美元，凈利潤1.26億美元；搜狐2018年營收18.83億美元，凈虧損1.6億美元。這三家公司，網易賺大錢，新浪賺小錢，搜狐虧大錢。

張朝陽喊了很多年門戶改革、再造門戶，率先提出要擁抱自媒體和智能推薦。但理想豐滿、現實骨感，搜狐門戶的多次動蕩讓這塊業務人才流失十分嚴重、元氣大傷。

2013年張朝陽開始馬不停蹄地推進搜狐的復興計劃，表面上以微博做掩護，實際重心轉向搜狐新聞客戶端。4月，搜狐新聞客戶端用戶量突破一億，在移動端內容分發上拔得頭籌。

而網易、新浪、騰訊等迅速在移動端跟進，以及以今日頭條為代表新生力量崛起，讓搜狐新聞客戶端的優勢蕩然無存，艾瑞咨詢數據顯示，2019年5月“搜狐新聞APP”月獨立設備數為8444萬臺，環比下降2.3%，同期今日頭條的月獨立設備數為25493萬臺。

黃粱一夢、錯失社交

前搜狐高級副總裁、總編輯、酷6網創始人李善友對張朝陽有個這樣的評述，“凡是張朝陽直接管的部門很少有成功的，但離開搜狐的人都很懷念張老板”。

其實在搜狐過去的這21年里面，張朝陽是有機會一舉拿下國內互聯網用戶的。在當年騰訊公司起步之時，剛剛面世的QQ已經積攢了第一批用戶，但是由于創始人馬化騰并不懂得如何將這些用戶變現，于是便找到張朝陽，希望能夠把QQ以50萬元的價格賣給張朝陽。但張朝陽看過產品后，拋出了一句令馬化騰哭笑不得的話：“你這東西我找幾個大學生，不超過3個月，做的比你還好，所以根本就不值50萬。”

錯失了騰訊社交帝國的張朝陽，不知如今作何感想。

更早的時候，搜狐與新浪也有一場社交大戰。2010年4月，在新浪微博上線8個月后，搜狐推出搜狐微博。

對于微博，新浪采取的是破釜沉舟的態度，新浪微博獨立于新浪門戶，與門戶撇清關系，得力老將親自出征，采取冷酷而又高效的方法，邀請名人大V入駐，讓業務迅速鋪開，那時，線上線下鋪天蓋地都是新浪微博的廣告。

后續，新浪微博更是將議題設置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回顧那個階段，中國發生的重大新聞事件，每一次都是在新浪微博傳播和發酵。

而反觀搜狐微博，雖然張朝陽宣稱對搜狐微博的投入上不封頂，但它還是以一個項目的形式存在，而非一個獨立的公司，公司各個業務部的總監們一邊干著自己原有的業務，一邊兼顧著微博，并不能全情投入。

2015年1月，一個昵稱為Charles的用戶在新浪微博悄悄注冊，其后被證實用戶就是搜狐董事局主席張朝陽，這也標志著搜狐在社交領域與新浪微博的對決中“告負”。

一個月前，搜狐推出“狐友”，希望擴張90、95后的社交圈，打造95后最in社交姿勢，可惜該產品三天后就慘遭下架。

這款被標榜為“搜狐未來”的戰略產品出生不久就遭遇不測，而就在今天我們打開蘋果、小米、華為、魅族等多個手機應用商店，依舊無法找到狐友APP。

這款籌備了兩年之久，被張朝陽稱為認真、仔細打磨的產品，卻被外界認為并不走心。

狐友新用戶完成注冊后，系統會讓用戶選擇感興趣的標簽，最多只能選擇3個，然后推薦一些用戶。如果一個人都不關注，動態頁沒有任何內容可看。實際上，系統默認新用戶會關注張朝陽的賬號，一打開狐友，就像進入了張朝陽的個人朋友圈。狐友的極簡設計，更像是10年前的微博移動端。

有媒體使用后評價“很多被新浪微博拋棄的功能，狐友還當做賣點。”

現金奶牛、搜狐暢游

雖然兩度錯失社交，但張朝陽在公司決策上也還是有不少頗具眼光的手筆，比如重用王滔，造就了如今的暢游；重用王小川造就了如今的搜狗。事實也證明，目前的暢游和搜狗，已經成為了搜狐系中為數不多的亮點。

網絡游戲一直被視為互聯網公司的“現金奶牛”，張朝陽在這一領域出手最早，如今卻被同期的網易和后來者的騰訊狠狠甩下。

2007年5月，搜狐暢游自主研發運營的《天龍八部》正式公測，風靡海內外，玩家數量和收入強勁增長，獲得巨大成功。2009年，頂著《天龍八部》的無限榮光，搜狐暢游登陸納斯達克，而搜狐也成為中國互聯網企業在美國上市第一個“雙子星”，一時風光無兩。

可隨后的故事出現了轉折，從2013年起，暢游營收連續3年維持在6、7億美金，2016年下跌至約5.2億美元，2018年僅為約4.8億美元。而騰訊游戲、網易游戲分別憑借手游《王者榮耀》、《陰陽師》等在近幾年逐漸與暢游拉開差距。2018年騰訊游戲總收入超1200億元，網易游戲收入也有400億，暢游游戲相關收入約為26.8億 (3.9億美元)。

一款十年前發布的網友《天龍八部》至今是其主要營收來源。私有化之后，暢游本身也需要自證實力，才可能恢復為搜狐視頻等業務輸血。

搜狗轉型、押注未來

搜狗CEO王小川前段時間上了熱搜，起因是孫宇晨發了一條朋友圈，“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這打量騙子的眼神，他說我是騙子，肯定會失敗。”還懟王小川只是打工的。

王小川的微博回應了一下，內容可謂“云淡風輕”，卻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2003年，王小川從清華大學畢業后加入搜狐，當時張朝陽給他的主要任務是為搜狐開發搜索引擎，王小川用了五年，整出了一個通過輸入法-瀏覽器-搜索引擎的搜狗“三級火箭”。

但是，王小川的方案直接被張朝陽給否了，張朝陽還托一位搜狐副總裁給王小川帶了個話：搜狐的搜索業務不需要你王小川了。隨后的兩年，王小川陷入沉寂。

2010年，機會果然出現了：谷歌退出中國。在周鴻祎和馬云的游說下，搜狗獲得了真正的獨立，后來騰訊也入局了。

王小川開始做搜索后，這個領域實際上就變成三個人的戰爭：王小川、李彥宏和周鴻祎。

王小川比李彥宏小了整整10歲，李彥宏在硅谷發表奠定世界搜索通用準則的理論時，王小川因為在清華沉迷于玩游戲成績全班倒數第四。

而在做搜索引擎上，王小川只比李彥宏遲了三年，但是16年過去了，盡管媒體總說百度現在危機重重，但是從wap端和移動端數據來看，百度依舊是國內搜索引擎老大哥。“3SB”(360、Sogou、Baidu)爭奪戰依舊火熱，但市場份額相對固定，無論是誰，短期內想從對手那邊奪下大量份額都不太現實。

實際上除了外部對手的競爭，王小川創業本身不容易。

某種意義上，王小川是一個“體制內”創業者，搜狗幾乎可以認定為搜狐“內部孵化”出來的，這也是為什么孫宇晨說王小川只是“打工的”。好在2017年冬，搜狗成功上市。

上市前，騰訊系43.7%的持股比例排在第一，搜狐持有37.8%的股份緊隨其后，換句話說，彼時的搜狗已經劃歸“騰訊系”了。

上市后，王小川覺得搜狗已經不存在生存的問題了，現在的懸念是“能否在搜索領域實現顛覆，是否能在人工智能領域引領重大的創新”。此后，搜狗大舉布局人工智能，王小川認為，依賴于搜狗的積極布局，再加上競爭對手的戰略迷失，搜狗在人工智能、大數據和IOT領域，都追趕到同一起跑線，甚至贏得先機。

在硬件產品上，搜狗已經推出了糖貓兒童手表、翻譯寶產、翻譯寶Pro、智能錄音筆C1等，2019中國互聯網大會上搜狗CEO王小川表示， “錄音筆是打前戰的，今年年內會發布一款與語音相關的復合型產品，但不是音箱。”

搜狗2019Q1營收構成

盡管硬件眾多，但從2019Q1財報來看，搜索及搜索相關的廣告收入貢獻了2.342億美元收入，占比超過92%，搜索依舊是搜狗的命門。

搜狐視頻、人生如戲

搜狐視頻可以說一直是張朝陽的心頭肉，游戲里賺的錢許多都砸到了視頻業務版權里面。

前期，搜狐視頻購買了大量優質美劇的版權，比如《破產姐妹》、《綠箭俠》等。隨后，自制了《屌絲男士》《法醫秦明》等網劇，這讓搜狐視頻成為不亞于愛優騰的“第四極”。

《煎餅俠》中的張朝陽

但這些同行不可小覷，愛奇藝背后站著百度，優酷土豆背后站著阿里，騰訊視頻天生財大氣粗，這三家把視頻行業變成了一個屌絲玩不起的行業，巨大的帶寬成本和版權成本面前，搜狐視頻已經沒有籌碼可以繼續玩。

2015年搜狐視頻對行業形勢的誤判，徹底葬送了其追趕BAT的可能。彼時，各大玩家都在囤積版權、涉足會員付費，搜狐視頻卻反其道而行，大幅削減版權投入，這一任性舉動不僅沒有換來破局，反而與BAT差距越拉越大。

搜狐視頻汲取這一慘痛教訓后，2016年重回進攻姿態，恢復版權購買，并繼續強化自制劇，并喊出2019年盈利的目標。但問題在于，搜狐視頻原本就處于劣勢，競爭激烈的視頻行業留給其試錯的時間和空間極為有限。

近兩年，搜狐在影視社交媒體領域創造了獨門組合拳——三自一播：自制劇+自制綜藝+自媒體+直播的平臺布局策略，主打精品化、差異化、多元化。

張朝陽曾表示，搜狐視頻2019年將實現盈利，有望成為第一個盈利的視頻平臺。

輝煌五道口、風頭盡失

搜狐還有一大筆“隱秘資產”。

2007年，搜狐斥資3530萬美元購入清華科技園1.83萬平米辦公用房；2009年1.62億美元在知春路購入4.13萬平米辦公用房（2013年5月投入使用）。

暢游不甘示弱，2009年3340萬美元購入1.5萬平米；2010年1.71億美元購入5.7萬平米（2013年12月投入使用）。

上述房產以成本價列入固定資產，逐年折舊。2014年辦公用房的帳面值分為4.17億美元，2018年末賬面值減至3.72億美元。

“宇宙中心”核心地段總計超過13萬平米的寫字樓，一平米售價1萬美元不算高，這就是13億美元作價。冥冥之中，互聯網教父成了地產大亨。

中關村、五道口一帶曾是中國互聯網最有活力的地方，谷歌、新浪、網易、搜狐、騰訊幾家大公司星光熠熠。如今，走的走，搬的搬，始終留在原地的，似乎只有搜狐了。

與之相對的，搜狐在近些年也逐漸遠離互聯網的中心，從2008年的“夢游”狀態算起，張朝陽斷斷續續迷茫了快十年，這也是中國互聯網發展的黃金十年。手機支付、社交、O2O、電商、直播、短視頻、共享經濟……這些概念攪得互聯網江湖天翻地覆。而張朝陽和五道口一樣，逐漸被擠到了舞臺邊緣。

2012年，張朝陽宣布閉關，原因是自己抑郁了。他解釋，抑郁是因為之前太順利。“創始人不容易抑郁，因為有夢想有追求。功成名就的人才容易。”

搜狐在失去江湖地位的同時，還在失去21世紀最寶貴的資源——人才。從搜狐離開的古永鏘創立了優酷、龔宇創立了愛奇藝、李善友創立了酷6網、陳一舟創立了人人網、周云帆創立了空中網、李學凌創立了歡聚時代（YY）……

如今，互聯網進入下半場，55歲的張朝陽想重返中心。

重返下半場

“我要當一個好CEO”，這是張朝陽2018年喊出的話。

騰訊《一線》有一期欄目對話了張朝陽，問他如何描述這三年的狀態？張朝陽回答說：回歸，逐漸調節自己，回歸狀態。尤其2018年下半年比較進入狀態。2017年工作五六個小時，現在2019年工作十幾個小時。

張朝陽之所以這么拼，是因為搜狐已逐漸遠離了互聯網中心。近幾年移動支付、O2O、直播、短視頻相繼成為風口，但都沒搜狐什么事。搜狐的股價較2011年的最高點縮水87%，門戶的市值為負，業績也沒有亮點可言。

接受《深網》采訪時張朝陽反思了自己：“以前我不太關心財務，不太關心賺錢的事，老是想著新產品，現在作為一個CEO最重要的是把公司帶向盈利。長期目標是繼續能夠做出一些好的產品，產生一些長遠的競爭力。”

但搜狐的問題在于：它的業務布局前瞻性不夠，且都處于跟隨者地位。

百度的核心是搜索，未來是AI、無人車、信息流；阿里的核心是電商，未來是新零售、金融、物流、文娛；騰訊的核心是社交和游戲，未來是用基礎設施、流量和資本連接一切；網易的核心是游戲，未來還有考拉、嚴選這樣的電商業務；新浪，靠微博在活著。這些公司，都做到了一個或幾個領域的第一名。

搜狐現在有四大業務，分別是游戲（暢游）、搜索（搜狗）、視頻（搜狐視頻）、信息流（搜狐新聞），我們通過搜狐最近一季財報看看這幾大業務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搜狐2019Q1營收構成

先說搜索。2019年Q1搜狐搜索和搜索相關收入為2.341億美元，貢獻了超過半數的營收，同比增長6%，該增長主要來自基于拍賣的按點擊率收費服務的增長。但市場也有殘酷的一面，隨著百度和360對移動端搜索的加碼，以及神馬搜索這種背靠大腿的新玩家加入，搜索市場或將迎來一場惡戰。

再說游戲。2019年Q1搜狐在游戲方面收入9905萬美元，同比下降6%，賬面表現不俗。但是財報中也提出搜狐移動游戲的總月平均活躍賬戶為370萬，同比下降29%，手機游戲的總季度合計活躍支付賬戶為60萬，同比下降25%、環比下降14%。MAU和ARPU值雙雙下降，反應了公司老款游戲的自然衰退周期。

就總體財報而言，搜狐一季度總營收4.31億美元，同比下降5%。

充滿競爭的世界就是這樣，強者愈強、弱者愈弱，搜狐需要一個新的增長點來提振士氣。

被張朝陽稱為“搜狐的未來”的狐友已經下架，不知下一個搜狐的“未來”還要多久上線。

總結

從2008年開始，張朝陽一度變成“影子CEO”，忙著看書、聽音樂、做瑜伽、登山、跑步，公司事務幾乎全部由幾位高管打理。2010年，張朝陽宣布復出，要“再造搜狐”。2012年，張朝陽因抑郁癥再次閉關，次年再次復出。2018年，張朝陽又高調宣布自己回來了。兜兜轉轉之后，張朝陽還是那個張朝陽，只是互聯網的江湖已經變了天。

2016年11月張朝陽在烏鎮拋出“三年重回互聯網中心”的豪言，如今離這個日期只剩4個月，仍需奮力一搏。

2019年這個未來十年最好的一年里，54歲的馬云退休了，54歲的張朝陽開始準備當一個好的CEO。

區別在于馬云提前選好了接班人，而搜狐似乎沒有“二號人物”。

參考資料：

虎嗅：《搜狐市值為什么這樣低》

億歐網：《搜狐20年，張朝陽犯了什么錯》

AI藍媒匯：《搜狐20年 傳奇老張》

快刀財經：《搜狐20年興衰史：成也張朝陽，敗也張朝陽》

風眼：《對話張朝陽：我曾經想被全世界認可，如今只忠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