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lǐng)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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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跟山過不去文|星球研究所本文曾于年初首發(fā)，現(xiàn)在對圖文升級后重新呈現(xiàn)在所有的自然景觀中人們總是偏愛山岳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座聳立于地表之上的高山足以讓蕓蕓眾生仰望膜拜而當(dāng)一個地方的高山數(shù)量達(dá)到成千上萬又將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中國的西南部便有
偏跟山過不去
文 | 星球研究所
本文曾于年初首發(fā)，現(xiàn)在對圖文升級后重新呈現(xiàn)
在所有的自然景觀中
人們總是偏愛山岳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一座聳立于地表之上的高山
足以讓蕓蕓眾生仰望膜拜
而當(dāng)一個地方的高山數(shù)量達(dá)到成千上萬
又將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
中國的西南部
便有這樣一處土地
它是山的世界、山的王國、山的N次方
一個“偏跟山過不去”的地方
就連名字也透露著“霸氣”
橫斷山
（橫斷山脈位置，制圖@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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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山脈面積約36萬平方千米
其中98%為山地
5000米以上的極高山、3500-5000米的高山
更是占到總面積的73%
貢嘎、梅里、四姑娘山、玉龍雪山
雀兒山、格聶、央邁勇、雪寶頂
一眾名山，密集相擁
（橫斷山脈范圍及主要山峰分布，范圍依據(jù)李炳元《橫斷山脈范圍探討》，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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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間
還有無數(shù)炙手可熱的人間勝地
九寨溝、黃龍、瀘沽湖、若爾蓋
香格里拉、稻城亞丁、大理、麗江
一個賽一個聲名遠(yuǎn)播
（橫斷山區(qū)主要景觀，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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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縱穿其中的公路
318國道、317國道、214國道
也因此一躍成為中國最知名的景觀大道
它們在橫斷山脈的任意一處途經(jīng)點(diǎn)
都有可能讓東部一個5A景區(qū)自愧不如
（橫斷山區(qū)景觀大道，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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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山脈
為何會聚集如此眾多的美景？
Ⅰ
橫斷七脈
6500萬年前
印度板塊與亞歐板塊猛烈碰撞
青藏高原劇烈抬升
并向東西兩端釋放壓力
在東端
它遭到揚(yáng)子板塊的頑強(qiáng)抵抗
短兵相接之處
大地互相擠壓、緊縮
形成大規(guī)模的褶皺與斷裂
（印度板塊與亞歐板塊碰撞示意圖，原視頻制作@Christopher Scotese，星球研究所有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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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00千米寬的范圍內(nèi)
這些褶皺共有七列
包括伯舒拉嶺-高黎貢山、他念他翁山-怒山
芒康山-云嶺、沙魯里山
大雪山、邛崍山、岷山
統(tǒng)稱橫斷七脈
七脈主脊線平均間距只有約100千米
山連山、山接山
摩肩接踵、緊湊之極
（橫斷七脈，有人據(jù)此提出橫斷山脈應(yīng)稱為橫斷山系，是眾多山脈的集合；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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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居于七脈中央的沙魯里山脈為例
它是橫斷七脈中最為寬大者
從空中放眼望去，幾乎全是山
有如一支密不透風(fēng)的雪山大軍
著名的雀兒山、格聶山、海子山
以及玉龍雪山、哈巴雪山皆位列其中
（請將手機(jī)橫屏觀看，沙魯里山脈中段群山，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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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魯里山脈以東的大雪山脈
許多山峰海拔都超過6000米
是橫斷七脈中海拔最高的一脈
最高峰貢嘎山海拔7556米
同時也是整個橫斷山脈的王者
（大雪山脈群峰，最高者為貢嘎，攝影師@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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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拔上升
高山上發(fā)育出巨大的冰川
在冰川不斷退化的今天
橫斷山脈地區(qū)的冰川數(shù)量仍多達(dá)1961條
總面積超過1300平方千米
相當(dāng)于200多個西湖
包括著名的海螺溝冰川
（上述冰川數(shù)據(jù)源自第二次冰川編目；下圖為貢嘎山海螺溝冰川，對比左下方的纜車設(shè)施，可以看出冰川的巨大規(guī)模，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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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冰川
（位于卡瓦格博；從山下的公路上觀看，明永冰川傾瀉而下，冰舌末端直抵森林，攝影師@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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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山的冰川則十分張揚(yáng)
它面積超過80平方千米
行走其上有如極地穿越
（雀兒山冰川，注意左下方的登山隊(duì)伍，攝影師@張佰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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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河切穿冰面
水流湍急、冰冷刺骨
令人難以跨越
（雀兒山的冰川，攝影師@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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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眾多的冰川
持續(xù)剝蝕山體
（冰川侵蝕作用示意，制圖@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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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重力、風(fēng)化等作用
群峰被塑造得愈發(fā)尖削崢嶸、引人矚目
（請將手機(jī)橫屏觀看，貢嘎群峰，最高者為貢嘎，拍攝于雅哈埡口，攝影師@張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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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今天聲名赫赫的山峰就此成形
包括貢嘎
（貢嘎西南坡，攝影師@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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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山
（從成都遠(yuǎn)觀四姑娘山幺妹峰，攝影師@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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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雪山
（人們常稱的梅里雪山，實(shí)際應(yīng)為太子雪山，最高峰為卡瓦格博；攝影師@王源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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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雪山
（玉龍雪山，攝影師@羅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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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邁勇
（亞丁三神山之一，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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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諾多吉
（亞丁三神山之一，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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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那些不太知名的“配角”
也同樣精彩紛呈
例如太子十三峰之一的緬茨姆峰
（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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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四姑娘山幺妹峰光環(huán)之下的婆繆峰
（攝影師@嚴(yán)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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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令人莞爾的兔兒山
（攝影師@仇夢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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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山形出眾
橫斷山脈還借助冰川融水
形成了上千個高山湖泊
在中國各大山脈之中
這里是觀賞雪山倒影的最佳地帶
例如四姑娘山的八角棚海子
（幺妹峰，拍攝于八角棚海子，攝影師@蘇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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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嘎山的冷噶錯
（貢嘎，拍攝于冷噶錯，攝影師@伊倫迪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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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索海
（貢嘎，拍攝于里索海，攝影師@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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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丁的波用錯
央邁勇倒映湖中，一塵不染
堪稱世界上最純凈的畫面
（當(dāng)?shù)厝藢Σㄓ缅e的發(fā)音更接近于BoYu，山峰為央邁勇，攝影師@沈云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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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夏諾多吉、央邁勇、仙乃日
三神山同框出鏡，令人如癡如醉
（請將手機(jī)橫屏觀看，從左至右依次是夏諾多吉、央邁勇、仙乃日，攝影師@沈云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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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橫斷六江
數(shù)不盡的高聳雪峰
為另一種洪荒之力提供了表演的舞臺
即“水”
從印度洋來的西南季風(fēng)
與從太平洋來的東亞季風(fēng)被橫斷山脈攔截
高山之中云霧蒸騰
（牛背山，以云海著稱，攝影師@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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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上降水增加
（紅原大草原的積雨云，攝影師@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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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上游來水、地下水等共同作用
橫斷山脈的北部形成了大面積的沼澤
即著名的若爾蓋濕地
（請將手機(jī)橫屏觀看，若爾蓋，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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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碳酸鹽巖眾多的山地
流水將巖石中的鈣質(zhì)溶解
不斷在沿途沉積，形成鈣華
鈣華層層堆疊有如梯田
于是，云南香格里拉的白水臺誕生了
(香格里拉白水臺，攝影師@羅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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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出眾的則是黃龍、九寨溝
鈣華景觀遍布數(shù)條溝谷
其聲名遠(yuǎn)播，在中國幾乎家喻戶曉
（黃龍，攝影師@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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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生長在表面的微生物群落的不同
鈣華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顏色
搭配上周圍植物的繽紛色彩
可以幻化出一個極為絢爛的世界
（九寨溝五花海，攝影師@曾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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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斷陷的盆地也被流水充盈
一個面積約50平方千米的湖泊
瀘沽湖
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
它最大水深超過100米
同時也是中國透明度最高的湖泊之一
（瀘沽湖，攝影師@阿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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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更大量級的流水
沿著橫斷七脈之間的谷地流淌
逐漸形成了六條大江
包括怒江、瀾滄江、金沙江
以及雅礱江（礱音lóng）、大渡河、岷江
我們將其統(tǒng)稱為橫斷六江
（橫斷六江，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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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怒江穿行于
伯舒拉嶺-高黎貢山、他念他翁山-怒山之間
從西藏察隅縣的察瓦龍
到云南怒江傈僳族（音lìsù）自治州首府六庫
約300千米的河道
被海拔4000-5000米的高山夾峙
谷底與山巔高差可達(dá)2000-3000米
是為怒江大峽谷
（怒江丙中洛段，攝影師@張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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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內(nèi)河床寬度最窄處僅數(shù)十米
洶涌的江水怒吼咆哮而過、聲震山谷
怒江也因此得名
（怒江大峽谷，攝影師@在遠(yuǎn)方的阿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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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高差
與怒江間隔他念他翁山-怒山的瀾滄江
有過之而無不及
云南德欽縣境內(nèi)的瀾滄江大峽谷
江面海拔約2000米
右岸扎拉雀尼峰海拔5460米
左岸云南第一高峰卡瓦格博更是高達(dá)6740米
峽谷最大高差超過4700米
相當(dāng)于世界第一高樓哈利法塔的近6倍
（瀾滄江，攝影師@李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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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山高谷深、巖石壁立
仿佛隨時都會跌落進(jìn)湍急的江水之中
（瀾滄江大峽谷，攝影師@胡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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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山脈南北走向的山勢
迫使河流只能沿著山體向南流淌
最終流出國境
怒江成為緬甸的重要河流
瀾滄江則發(fā)展為東南亞的母親河湄公河
橫斷六江中的兩個已經(jīng)就范
另外四個仍會“聽天由命”嗎？
若真如此
中國的江河格局將發(fā)生重大改變
我們的母親河長江也不會是今天這般的規(guī)模
扭轉(zhuǎn)乾坤的重?fù)?dān)落到了
橫斷六江中水量最大的金沙江身上
（金沙江，攝影師@商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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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江自進(jìn)入橫斷山區(qū)后也被山脈“挾持”
它與怒江、瀾滄江平行南流
中間相隔兩條山脈
最窄處三江兩山僅約70千米
這便是著名的三江并流
（三江并流位置，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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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萬年前
云南麗江石鼓鎮(zhèn)附近的山體被古長江切穿
金沙江就此擺脫了橫斷山脈的控制調(diào)頭北上
并形成了一個Ω形的奇特轉(zhuǎn)彎
是為長江第一彎
（上述理論在學(xué)界稱為“襲奪說”，目前尚存在爭議；下圖為長江第一彎，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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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金沙江聲勢更加雄壯
它無懼各種巨石的阻擋
沖過12千米長的虎跳峽
洶涌澎湃，聲回?cái)?shù)里
（虎跳峽，攝影師@阿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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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還接納橫斷六江的另外三條
雅礱江
（甘孜縣城外的雅礱江，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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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岷江、大渡河
（岷江與大渡河匯合后仍稱岷江，之后再匯入長江；下圖為大渡河瀘定段，318川藏線沿河而行，山上的鄉(xiāng)村公路曲折形成一只人手，攝影師@曹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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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
橫斷山脈地區(qū)七脈六江的格局正式形成
（七脈六江，制圖@王朝陽&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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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橫斷東西
七脈六江，高山深谷平行相間
這是地球上最壯觀、最密集的高山峽谷區(qū)
（雅礱江八衣絨鄉(xiāng)段，攝影師@7556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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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走向的高山、洶涌難渡的江河
形成了天然的阻隔
橫斷東西交通
（金沙江奔子欄月亮灣，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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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
太平天國將領(lǐng)石達(dá)開
欲渡過大渡河進(jìn)入橫斷山脈
卻因河水暴漲，全軍覆沒
1935年
紅軍強(qiáng)渡大渡河成功，并奪取瀘定橋
之后歷經(jīng)數(shù)月翻越二郎山、夾金山
穿過紅原、若爾蓋的沼澤濕地
在付出慘重代價后才得以走出橫斷山脈
（大渡河安順場，石達(dá)開與紅軍曾分別在此渡河，攝影師@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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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交通的阻礙也使得這里保留了相對原始的生態(tài)
這里是世界上垂直自然帶最豐富的地區(qū)
從山地森林到高山灌叢
再到亞冰雪帶的高寒荒漠
（白馬雪山，攝影師@姚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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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林、鐵杉林、冷杉林、柏木林
在不同海拔高度上各得其所
（仙乃日與亞丁村的植被，攝影師@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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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種類的豐富更加引人矚目
1869年法國傳教士譚衛(wèi)道
在橫斷山脈發(fā)現(xiàn)了大熊貓
這種“呆萌”的生物迅速引發(fā)了世界的好奇
近代大批動物學(xué)家、捕獵者專門為此來到中國
這種好奇直到今天依然高漲不消
（大熊貓，攝影師@喜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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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
西方人在橫斷山脈捕獲了滇金絲猴
它們棲息于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山暗針葉林帶
是世界上棲息海拔最高的靈長類動物之一
（滇金絲猴，攝影師@丁寬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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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物種仍不斷被發(fā)現(xiàn)
2017年中國科學(xué)家確認(rèn)橫斷山脈再次發(fā)現(xiàn)新物種
天行長臂猿
它是中國科學(xué)家命名的唯一一種類人猿
國內(nèi)的種群數(shù)量不足200只
（天行長臂猿，攝影師@謝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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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種種類的動物也同樣精彩
例如小熊貓
（小熊貓，攝影師@李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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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唇鹿
（白唇鹿，拍攝于道孚縣，攝影師@張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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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羊
（稻城亞丁的巖羊，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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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狐
（拍攝于瀾滄江流域，小藏狐們正在洞外嬉戲玩耍，等待著母親覓食歸來，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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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鼬
（黃鼬，拍攝于貢嘎山下的子梅村，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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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橫斷山脈橫斷了東西
卻也同時開啟了南北溝通的孔道
6000年前
黃河流域的一支古人
沿著溫暖濕潤的橫斷山脈河谷不斷南遷
在之后的演化中慢慢形成了
包括藏族、彝族在內(nèi)的多個族群聚居區(qū)
社會學(xué)家費(fèi)孝通將它稱為藏彝走廊
雪山之下
藏族建立起寺院
（雅拉神山與塔公寺，攝影師@羅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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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們早出晚歸地修行
排成望不到首尾的長隊(duì)
（亞青寺修行的喇嘛，攝影師@商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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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用堅(jiān)固的碉樓
保衛(wèi)家園
（甲居藏寨碉樓，攝影師@張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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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下的白族
營建出精致的城市
用高聳的佛塔祈求福報(bào)
（大理崇圣寺三塔及蒼山，攝影師@阿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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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族遙望著玉龍雪山
筑造起宏大的土司衙署
（麗江木府與玉龍雪山，攝影師@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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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的獨(dú)龍族為防止外族搶掠
興起女性紋面之風(fēng)，留存至今
（下圖可能會引發(fā)不適；紋面原因有多種，為防止外族搶人只是其中之一；攝影師@沈云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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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密布、江河縱橫
物種豐富、民族多樣
這便是橫斷山脈
Ⅳ
歷史記錄
然則
自然與人文景觀如此密集的橫斷山脈
也是我們最晚認(rèn)知的大型山脈
直到1900-1901年
清末地理學(xué)家鄒代鈞
才在一份地理講義中首次提到它的名字
（語出自《京師大學(xué)堂中國地理講義》，京師大學(xué)堂為北京大學(xué)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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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山系與希馬剌亞山系間之高原······有大沙積石山，迤南為岷山，為雪嶺，為云嶺，皆成自北而南之山脈，是謂橫斷山脈”
2015年3月
60多位戶外攝影師
組成20余個探索小組
開始了為期三年的大橫斷區(qū)域?qū)嵉靥た?/p>
項(xiàng)目名為“大橫斷”
一系列地理發(fā)現(xiàn)在踏勘中不斷產(chǎn)生
包括阿色丹霞
（阿色丹霞，位于四川甘孜州白玉縣，拍攝于2015年10月，發(fā)現(xiàn)者@稅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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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古米大峽谷
（怒江古米大峽谷，拍攝于2016年11月，發(fā)現(xiàn)者@曾建華/王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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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大橫斷項(xiàng)目還提議并踏勘了
“中國首條長距離國家步道”
橫斷天路
（橫斷天路項(xiàng)目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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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衷地
感謝那些情懷不滅之人
感謝那些勇敢探路之人
感謝那些“偏跟山過不去”的人
讓我們有機(jī)會
重新認(rèn)識橫斷山
（玉龍雪山，攝影師@宮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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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文主要參考文獻(xiàn)包括：李炳元《橫斷山區(qū)地貌區(qū)劃》《橫斷山脈范圍探討》、張立漢《中國山河全書》、中國科學(xué)院青藏高原綜合科學(xué)考察隊(duì)《橫斷山區(qū)自然地理》、呂儒仁等《青藏高原地表過程與地質(zhì)構(gòu)造基礎(chǔ)》、石碩《藏彝走廊：文明起源與民族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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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