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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現代的社會中,想必絕大多數人都聽說過“吸毒成癮”這個詞,大麻、罌粟都是可以毀掉幾代人的東西。當然,現階段除了美國有合法的“吸毒室”之外,全球沒有一個國家敢將“吸毒”合法化。除了大麻、罌粟這類加工毒品之外,在遙遠的非洲大陸,竟然有一個國家
在近現代的社會中,想必絕大多數人都聽說過“吸毒成癮”這個詞,大麻、罌粟都是可以毀掉幾代人的東西。
當然,現階段除了美國有合法的“吸毒室”之外,全球沒有一個國家敢將“吸毒”合法化。
除了大麻、罌粟這類加工毒品之外,在遙遠的非洲大陸,竟然有一個國家正在被止咳糖漿毀掉。
這個國家的經歷,告訴了世人,毀掉一個國家,不一定需要武器與制裁,止咳糖漿或許就能做到。
提起止咳糖漿,或許大家都有所耳聞,甚至有一些人還在藥店購買過,喝起來帶一絲甜味,是所有液體類藥物中最“好喝”的。
止咳水的濫用
小時候我們只要一咳嗽,但凡有止咳糖漿,都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它一飲而盡。
咳嗽說白了是呼吸道受到刺激,產生的一種類似于防御性的反射活動。而止咳糖漿的作用就是覆蓋在咽喉黏膜上,減輕這種因呼吸道刺激帶來的炎癥反應。
當然,在國內購買止咳糖漿時,藥店里的醫生也會非常貼心地告誡大家,一定不要多喝,否則會上癮。
不過,真正起到止咳作用的還是因為止咳糖漿里的“可待因”分子,在人體飲用之后,可待因分子能夠抑制咳嗽中樞,以此來達到止咳的最終目的。
而這種可待因分子卻是從罌粟中提煉而來,屬于阿片類藥物的一種。
它除了能夠止咳之外,還能起到鎮定劑的作用,如果長期且大量的服用,可待因就會在體內經過代謝轉化為嗎啡,并使人上癮。
慢慢地,由于可待因的存在,原本用來止咳的藥品,就突然變成了另類的“毒品”。
在我們國內,未成年人是絕對不允許獨自購買這種藥物的;甚至就連成年人需要購買,也要經過一系列繁雜的醫療程序,還要有醫院醫生開的證明,當地藥品庫才會酌情分配幾支。
然而,在津巴布韋,當地的年輕人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天不喝幾瓶就渾身難受,甚至在一些“高危地區”,止咳糖漿已經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面。
為了喝止咳糖漿,津巴布韋的人甚至都放棄了工作,為的就是能在第一時間買到工廠里的現貨。而且在那里,止咳糖漿也被當地的年輕人標榜成了一種可以“自我救贖”的東西。
要知道,曾經的津巴布韋可是非洲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工業強國,在這個國家的工廠里,生產著能夠傾銷全非洲的工業制品,國內的絕大多數人不僅不用挨餓,還能存下余錢來幾場說走就走的跨國旅行。
但就是這樣一個全非洲都要狠狠羨慕的國家,在21世紀初,因為執政者的獨裁和錯誤的政治方向,一夜之間,讓津巴布韋人民陷入泥濘。
再加上通貨膨脹以及外來西方國家的干預...大批工廠倒閉,失業率也上升到了恐怖的95%。
如果那時,津巴布韋的掌權者能夠重新制定政策,想必國家還有挽救的機會,但他們卻放棄了自救,將整個國家“放養”。沒有了工作的年輕人開始尋找新的生活替代品,為了緩解失業的壓力,他們開始將目光轉向止咳糖漿。
另類毒品
因為這種液體藥物的特殊性,能夠讓人在飲用過程中,完全麻痹自我。再加上這類止咳糖漿中,含有高濃度的酒精成分,兩兩結合之下,就成為了當年最暢銷的飲品之一。
對此,津巴布韋很多年輕人都表示:“喝完之后就會忘記一切煩惱,不用考慮任何麻煩事,整個人就剩下了快樂和放松,甚至還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如果大家有勇氣前往津巴布韋旅游,你們就一定會看到,在他們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到處都是被人丟棄的小瓶子。
路過的年輕人里,十有八九手上都拿著好幾瓶褐色的止咳糖漿,走到一些比較隱蔽的角落時,還會有一群年輕人聚集在一起抬頭暢飲。
正如上文所說,這種止咳糖漿極具成癮性,與毒品無異,但它的售價卻比“真正的毒品”要便宜很多。
一小瓶100毫升的止咳糖漿僅僅標價三到五美元,而如此低廉的價格,也正好符合津巴布韋逐漸落后的經濟體系。
買不起大麻毒品的“癮君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止咳糖漿,況且最多花五美元就能體驗到“飄飄欲仙”的感覺,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在這些飲用成癮的年輕人中,他們不惜餓著肚子也要買幾瓶止咳糖漿,甚至沒錢吃飯時,都能拿出買止咳糖漿的錢。
就像國內的一些煙民一樣,不吃飯可以,但煙必須要抽,沒錢吃飯都不在意,只要兜里有煙就很安心。
“老煙民”們可能有這樣的習慣——早上起來抽一根,飯后抽一根。
這種情況與津巴布韋的“癮君子”們類似——他們早上起床之后,不是先洗漱吃早飯,而是閉著眼睛在枕頭旁摸索著止咳糖漿,狠狠的嘬上一口,然后再心滿意足的開始下一項活動。
過去幾年,世界藥品協會對此專門做出過一項統計,在那份報表中,對止咳糖漿上癮的津巴布韋年輕人,占據總人口的一半還多一點。
可想而知,這種“物美價廉”的毒品在這個國家到底有多受用。
毫不夸張地說,在津巴布韋,每兩個年輕人中,就有一個被止咳糖漿所操控。不管年齡大小,無論在什么場所,到處都有舉著小瓶子仰頭的人存在。
對此,很多人疑惑,難道這些年輕人不知道他們喝的止咳糖漿會上癮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們當然知道,只不過在他們看來,喝止咳糖漿上癮這件事情并不是致命的,不管喝多少也不會當場致死。
就像是全球各地的煙民一樣,雖然吸煙上癮,但有些人就是戒不掉。但止咳糖漿與香煙不同的是,長期服用止咳糖漿,會對人腦造成極大的傷害,使得他們的情緒非常容易失控。
而且,長期攝入大量的糖分,也使得他們的骨質非常脆弱。雖然這些并不致死,但危害性卻要比煙酒更加可怕。
除此之外,相比于止咳糖漿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來說,這些非洲人更愿意保護自己的牙齒。
對于他們而言,身體其他部位可以出現問題,可以受到傷害,但牙齒不能,一口白凈的牙齒就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然而,止咳糖漿中含有大量的糖分因子,長時間飲用肯定會對牙齒造成腐蝕性的傷害。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津巴布韋的年輕人開始動起了腦子,最終在眾人“持之以恒”的努力下,還真被他們找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將買來的止咳糖漿倒入試管當中,張大嘴巴,在液體不碰到牙齒的同時,將止咳糖漿一飲而盡。
然后,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半小時,從而享受“飄飄欲仙”的快感。
當然,對于國內的這種情況,津巴布韋的領導人也是看在眼里,政府方面也曾頒布相關政策法規進行阻撓,但效果卻不是很好。
政府介入
2017年前后,津巴布韋政府就頒布了禁止飲用以及售賣止咳糖漿的政策,警察方面也進行過幾次大規模的“掃糖”行動,但效果并不好。
盡管國內的一些小作坊便隱藏到了地下,不會大張旗鼓地售賣,但外來國家的止咳糖漿依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市面上。
因為國力衰敗,很多跨國商人、走私者也都不會將津巴布韋的政策放在眼里。
止咳糖漿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市場利益,所以面對津巴布韋的政策,這些商人也是手段盡出,他們選擇偷渡運輸,借著來往于國境線的人,向津巴布韋運送一批又一批的貨。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河梯。
為了利益,這些商人能夠想出無數種逃過津巴布韋審查的辦法,所以結果就是,止咳糖漿依舊一次又一次地流入國內,津巴布韋的年輕人依然一瓶又一瓶的往嘴里灌。
除了這些走私商人之外,在國內的“癮君子”們看來,對于執政黨頒布的這些政策,他們也一點都沒有懼怕的意思。
在一次外媒的私密采訪中,一個津巴布韋的年輕人面對鏡頭就洋洋得意地說:“即使警察來了,他們也不必停下,只要給對方兩瓶意思意思,警察就不會多管閑事,更有甚者還會和他們一同坐下喝起來”。
慢慢地,津巴布韋高層也意識到這種治標不治本的禁令不會給國家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于是,津巴布韋警方開始采取強硬手段,每當他們在街頭看到一個仰著頭的“癮君子”,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將其拿下。
除非徹底杜絕止咳糖漿,否則這些被關入監獄的年輕人就會有二度入獄或者一直待下去的可能,他們每天除了簡單的飯食之外,再沒有其他“樂子”。
如果關進牢房還不夠,那么政府機關就會將這些“不知悔改”的人送往精神病院,給他們打一些穩定精神的藥物,以此來抵消掉他們對于止咳糖漿的成癮依賴性。
對于這樣的做法,很多人表示用處不大,畢竟這種方法說好聽點叫做政府有所作為,說不好聽那就是治標不治本。
而且要戒掉止咳糖漿,也是非常困難的,它的戒斷反應要比任何毒品都要嚴重很多。
精神崩潰,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再加上情緒不斷失控,一些被關進大牢的人很難輕易地走出去,至有些人在監獄去世也稀奇平常。
而那些“戒毒成功”后的年輕人回歸社會,如果不發生意外,他們還是會重新加入到飲用止咳糖漿的隊伍當中。
難道津巴布韋政府不知道,導致這些年輕人對止咳糖漿上癮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嗎?
原本應該是救命良藥的止咳糖漿,硬生生的因為國家衰敗變成了使人上癮的禁藥。
年輕人的沉淪,不僅是因為止咳糖漿的成癮性,還有是國力的衰敗導致年輕人失業,人民生活得不到保障,以及對于未來生活的迷茫。
上文中也提到過,因為通過膨脹,以及一些西方國家的插手,讓原先身處強國行列的津巴布韋一夜之間徹底衰敗。而國家衰敗的后果就是工廠倒閉,工人失業。
從古至今,有哪個國家像津巴布韋一樣,全國失業率達到恐怖的95%?
正是因為沒有工作的原因,這些年輕人整天無所事事,再加上生活的壓力,很多心智不堅定的人就開始走上了“嗑藥”的道路。
畢竟這種止咳糖漿能讓他們在一段時間里完全忘記世俗的煩惱,讓他們從原先“腌臜不堪”的生活中脫離出來。
所以說,要想改變津巴布韋的現狀 ,當地政府不僅要對于止咳糖漿加強市場管理,還要改變國策——給這些年輕人一個就業的機會,給他們一個可以實現自我價值的平臺。
或許到這里就有人問,早年間的美國不也爆發過一種類似于止咳糖漿的“嗨水”嗎?美國都能強制干預,為什么津巴布韋不行呢。
明確來說,那是因為美國當時的狀況與津巴布韋完全不同,美國是類似于酒足飯飽后的消遣,而津巴布韋卻是“敗亡之后的反向救贖”。
止咳水的發展
上世紀90年代,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超級大國,美國境內就曾流行過一段時間的成癮藥水,這種東西名叫“嗨水”,是一種用止咳水兌果汁,并加入果味軟糖發酵而來的“紫水mix”。
而且這種嗨水,在發明之后就瞬間火爆整個美國。
小到餐館,大到酒吧會所都有這種嗨水的存在,以當時美國的國力來說,這種成癮性的嗨水,只是一種供人“消遣”的方式之一。
而且在“嗨水”風靡一段時間之后,很多人都幡然醒悟,并自發性地抵制了這類飲品。
而他們之所以能夠幡然醒悟,還得“歸功于”幾個說唱歌手,美國著名說唱歌手Lil Wayne就曾因大量飲用“嗨水”,而導致突發癲癇并險些喪命。
還有為“嗨水”專門寫了一張專輯的Future,也同樣在經歷死亡之后,戒掉了“嗨水”。
畢竟,除了“吸毒”之外,他們還有很多更加健康的選擇,政府部門也同樣如此,一段時間過后就開始在全國大范圍地限制起了止咳糖漿的售賣。
最終,“嗨水”變成了小眾產品,不過有意思的是,從這方面來看,津巴布韋的止咳糖漿玩法,還是起源于美國。
前者能夠讓自己從成癮性的誘惑中走出來,后者卻走不出來。除了這兩個國家之外,上世紀九十年代,毒品控制最為嚴苛的我國,也發生過一起類似案件,止咳藥水的濫用,危害了一個地區的安全。
其中,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大力哥”了,這個網上名氣很高的“入獄網紅”,曾服用止咳藥長達數十年。
而且也正是因為長期服用藥物導致神志不清,才有了持刀搶劫的案件出現。
被捕之后,“大力哥”在被審訊時的胡言亂語瞬間火爆全網,而這種種“不尋常”的行為方式,就是濫用止咳水等藥物而產生的嚴重后遺癥。
回到津巴布韋,今年三月,當地市面上出現了假的止咳糖漿——空有甜甜的味道,卻沒了止咳麻痹痛感的作用。
疫情之下,一些真正需要止咳糖漿的病人也買不到合適的藥物來緩解他們的疼痛。
無辜的病人,已經為這些“癮君子” 的濫用而買單,疫情沒有毀掉津巴布韋,一瓶小小的止咳糖漿卻幾乎毀了這個國家。
在另一個國家尼日利亞的官方報道中,津巴布韋的止咳水浪潮已經波及到了周邊大部分國家。
整個撒哈拉大沙漠以南,都受到了止咳糖漿的侵蝕,在那篇報道中,尼日利亞稱,本國東北部地區,每個自然人每天都要消耗2瓶止咳糖漿。
但根據官方醫療統計,當地根本沒有那么多被咳嗽困擾的人。
現如今,全球范圍內打擊毒品的行動越來越嚴格,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管多么嚴格的管控,不管有多少人冒著生命危險工作在緝毒前線,總有一些個人或“組織”,對眼前美好的生活視而不見,反倒是去追求一些虛無縹緲,只有一時刺激的物品。
美國已經成立了合法的“吸毒室”,我們自然不好說什么,最終這個國家被毒品殘害也是理所當然。
但津巴布韋卻不同,管控止咳糖漿,給年輕人更多的工作機會,給他們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才是這個國家現階段唯一的出路。如果在不抓緊整治,那么津巴布韋離自我毀滅也就不遠了。
王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