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方亦落

近日，直播圈上演了一出極具諷刺意味的鬧劇：在斗魚上擁有50000粉絲的女主播“喬碧蘿殿下”，在直播時因系統故障導致平日遮擋臉部的動漫圖消失，視頻中出現了一位“大媽”。原來這位一直靠著身材和聲音吸引粉絲，讓人誤以為是萌系蘿莉的女主播竟是一位58歲的中年婦女。

這種反差讓許多人大跌眼鏡，而曾經為該主播打賞過的粉絲更是難以接受，在喬碧蘿直播間內曾花費10萬元排名第一的粉絲更是一怒之下注銷了賬號。

筆者可以理解這位粉絲的心情，畢竟想象中的清純小姐姐變成中年胖大媽這種反差不是誰都能接受的。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位大媽的真容被曝光之后，竟然繼續開播。原本不足10萬的粉絲數量迅速增長至36.5萬，而貢獻總榜中排名第一的粉絲為“喬碧蘿殿下”刷的禮物價值3.2萬元。

不過仔細想想，這種事并不算稀奇，“審丑狂歡”都是當年芙蓉姐姐和鳳姐玩剩下的，而且公平地講，這位58歲的大媽并不算難看，起碼比當年的芙蓉姐姐順眼多了，當然芙蓉姐姐后來減肥成功另當別論。

然而從本質上來看，喬大媽遠不及她的“前輩們”。芙蓉姐姐出道之時就是那副丑樣子，鳳姐同樣如此。盡管她們遭到了無數的非議與謾罵，但她們從未在外表這件事上欺騙過網民。當然今天我們看到芙蓉姐姐已成功轉型，瘦身、唱歌、做生意，也算是成功人士。鳳姐去美國拿綠卡，還做過鳳凰網的主筆，也還是很有思想的。

再看看以喬大媽為代表的所謂“網紅”，直播時開著各種美顏瘦身的特效，或者干脆把臉一擋，用聲音等方式讓粉絲誤以為對面是二八佳人。當然，你可以說這位主播不是靠臉吃飯，但她在視頻直播間里擋上臉用聲音和身材引導粉絲的行為并非不靠臉吃飯，而是明明沒有靠臉吃飯的硬性條件，還要刻意讓粉絲“誤會”，這看上去更類似于欺詐行為。

有人說這就是直播行業的常態，管你鏡頭后面是大媽還是少女，是人還是狗，只要包裝和運營做得好就能吸引流量，只要能賺到錢就是王道。可難道直播行業想賺錢就一定要做各種無底線甚至是欺詐粉絲的事嗎？

在江西的貧困縣尋烏，有一位“90后”女孩潘秋霞，為了銷售自家種的百香果，在淘寶上直播“花式試吃”百香果，每天直播8小時。現在她家的百香果已經銷售一空，她還幫助2000名當地的貧困戶賣出了10萬斤百香果，連當地的副縣長都親自在直播鏡頭前當起了“主播”，2個半小時售空了20000多斤百香果。現在潘秋霞每個月的收入在7萬左右，成為了當地知名的“網紅農民”。

實際上直播行業本身并無好壞。只不過有的人利欲熏心，將直播徹底當成牟利的工具，為了賺錢可以將底線一降再降，甚至打著直播的名號行欺騙之實，即使被揭穿還是能恬不知恥地繼續直播。世界上或許不缺審丑獵奇的人，但這類主播終究要遭到淘汰。而在另一些人手中，直播則是利人利己的渠道，就像通過直播扭轉自己命運和幫助他人的“百香姐”。由此可見，與其煞費苦心地欺騙粉絲，還真就不如踏實賣貨來的安穩和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