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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一個和中國西雙版納接壤、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但在一些時政新聞中,我們也知道這個鄰國現在處于落后、貧困甚至混亂的局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國家的政局動蕩和經濟落后,無論男女,日子都非常不好過。而且在大部分的東南亞國家中,女性都是弱勢群體
緬甸,一個和中國西雙版納接壤、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但在一些時政新聞中,我們也知道這個鄰國現在處于落后、貧困甚至混亂的局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國家的政局動蕩和經濟落后,無論男女,日子都非常不好過。而且在大部分的東南亞國家中,女性都是弱勢群體,尤其是貧困地區的女性,會受到更多的壓榨和非人的待遇。在這種情況下,一部分的緬甸女性,只能從事非法性交易來獲得生存的資格。
落后的國度,貧窮女性的生存之路
面對落后的經濟狀況,很多人只能為錢而妥協,這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那么多緬甸女性不得不從事皮肉生意。
緬甸到底有多落后?甚至有人稱它是全世界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2020年緬甸的GDP是911.67億美元,位列全球第67位。同年,中國的GDP約是14.7萬億美元。
中國幾乎是壓倒性地完勝了緬甸,甚至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現在的緬甸是落后成什么樣子。除此之外,和同處東南亞地區的國家相比,緬甸經濟仍然非常落后,越南和老撾的人均GDP大概是3500美元和2500美元,而緬甸只有1333美元,人均收入比這兩個國家少了一半。
正因國家經濟不景氣,人們的就業方向也少得可憐。總的來說,緬甸是以農業為主,工業基礎薄弱的國家。在緬甸全國從業人員中,60%以上是農業從業人員,剩下的40%也只是一些圍繞農業,礦產和輕工業的從業人員。
盡管現代技術很發達,但農業很大程度上是靠天吃飯,一旦發生農作物歉收、政局動蕩或者失去家中主要勞動力等情況,那家庭經濟來源就斷絕了,而且幾乎毫無出路可言,因為基本上也是找不到其他可以賴以為生的工作了。
所以,一些女性只能利用身體來養家糊口,維持經濟。同樣,在這樣低迷的經濟環境下,也有人不愿意再和貧困作斗爭,寧可出賣身體,來改善生活。
雖說緬甸的經濟主要依賴農業,但它也擁有美麗的自然風光和眾多文化古跡,每年都能吸引不少外國旅客前往緬甸。不過,有些外國游客可不都是沖著風景和古跡而去,有些人是想感受體驗東南亞不一樣的“人肉市場”,帶著“性觀光”的目的來到緬甸。
看慣了金發碧眼的西方人,水靈靈的別具一格的東南亞姑娘顯然能挑起一些人的獵艷之心。這些人里面,有的是體驗異國風情,挑選價格適中的妓女共度春宵,但是也有很多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來滿足自己欲望的,在性交易過程中,滿足自己的特殊癖好。
無情的妓院把的青春少女當做商品,明碼標價出售童貞;更有甚者,把幼童推出去接待那些來自美國、歐洲和澳大利亞的特殊癖好者,畢竟在那些國家,性侵兒童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外國嫖客付給妓院老板一晚的錢,對于他們而言,只是一筆不足掛齒的消遣支出,但是對于那些妓院和妓女來說,就是一筆十分豐厚的收入了。有些出手闊綽的嫖客給妓女的小費,就相當于她們工作好久的收入了。
除了惡劣的就業環境、外國性觀光嫖客的資源,緬甸普遍存在的“女性是三等公民”的觀念,更進一步壓縮了貧困女性的生存空間。
2018年,世界經濟論壇發布了全球性別差距報告,報告重點比較了經濟、社會、教育、醫療等領域中各國男女的差距,在全球149個國家和地區中,緬甸排名第88名,排名算是靠后的了。
而且,很多更加落后的地區都沿襲了男尊女卑的社會傳統。所以,大部分不富裕的家庭,都不會供養女子讀書受教育,而是選擇留在家里幫助母親料理家務,婚后也是過著典型的家庭婦女的生活。
對于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家庭來說,女性就相當于我們所說的“工具人”,在家的時候,料理瑣碎的家務雜活,到實在山窮水盡的時候,甚至可以把年幼的女兒變賣,來改善生活的窘迫。
販賣童貞這個現象在緬甸,這個可是明碼標價,大行其道的現象。
一來,女孩子的初夜能滿足很多男人的征服欲,愿意為此花大錢的人大有人在;第二,緬甸有不少人迷信童貞有益健康,還可以治療艾滋病,讓不少已經感染了艾滋病毒的人聞風而至;第三,實在供養不起家里孩子的情況下,把年幼的女孩子馬上賣了比養大她再嫁出去可劃算多了。
買家愿意為春宵一刻付錢,賣家愿意把女兒推向火坑,有價有市的情況下,只會讓這種販賣童貞的情況日益猖獗。而且,大部分情況是把女孩子直接賣給妓院,而不僅僅是拍賣掉初夜那么簡單,那就意味著不僅失去了初夜,同時也要開始長期接客,淪為了雛妓。
在緬甸,失去了童貞的女孩子是很難再抬起頭做人的,很難從良嫁入好人家。既沒有謀生的技能,又不能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只能繼續做著這非人的皮肉生意,步入慘淡迷茫的未來。
一邊是沒有出路的就業大環境和窘迫的家境,一邊是沒有門檻只需要身體就能勉強溫飽的性交易,實在走投無路或者想要賺更多錢的女性,選擇從事非法性交易工作。
駭人聽聞的地下桃色產業鏈
在中國,賣淫嫖娼是違法的,只要是個正經的普通人,其實很難接觸到妓女或者拉皮條這些群體的。
更多時候,我們只是在一些地上的小卡片上看到一些讓人想入非非的女孩子形象和一些聯系方式,一笑了之。甚至走過一些偏僻的小巷子的時候,見到一些真的“站街女”也很少往那方面去聯想。在我們的國度,這種事情顯得非常低調又隱秘。
但是在緬甸可不一樣了,紅燈區隨處可見,從兩大城市仰光和內比都到鄉野郊區甚至長途公路上,都可以見到各式各樣的妓院,眾多妓女和皮條客的身影,形成一條完整的充滿了血色的地下產業鏈。
首先是妓女的棲身之處-妓院。在一些影視作品中,妓院可能是一些裝潢華麗的青樓,或者是穿梭在河上精致的畫舫,又或者是江戶時代盛極一時的吉原等等五光十色的花柳巷。這些流光溢彩的風月場所都只是影視作品的美化而已。
在緬甸,只有部分有權有錢的老板才會把妓院開在市區的高級會所,招攬高端的嫖客。真實的緬甸妓院大多都是按摩店、KTV、小賓館、招待所、甚至是茅草木板搭建的簡陋小屋。
這些星羅密布的簡陋小妓院開張成本極低,只要假借開正規店鋪的理由獲得一堆正式經營的文件,招攬一些妓女,可以開門大吉。唯一對店主有困擾的就是繳納保護費。
這保護費不是交給當地黑勢力的,而是交給當地的警察,并暗示他們這些店鋪的真實性質,以便上級突襲前可以讓基層警察通風報信,讓嫖客和妓女趕緊撤離,以免被抓。
其實,緬甸的基層警察工資不高,在誘人的利益面前,通風報信的工作就顯得非常簡單了。對店老板來說,給警察保護費比自己手下的妓女進去坐牢要劃算,而且只要妓院開起來了,就不愁上交保護費的資金了,為了盡快可以營業,店老板肯定不會省下這筆費用的。
這些是條件稍好一點的按摩店、KTV、賓館的情況,如果是郊區的更簡陋的妓院窯子,可能連保護費都不用交,畢竟警察也沒精力逐一去掃蕩,連市區內的妓院都無法管控了,更何況是荒郊野嶺的窯子?
正是這幾乎不用考慮成本和運營,只要開張就能盈利,低到不可思議的門檻,誘惑著越來越多的人去做妓院的店主,干上拉皮條的生意。
第二,妓女的身世和來歷。能過正常的日子,誰愿意做妓女?
每個淪落風塵的女子,都有自己的難處。有的可能是被家里當作商品,賣給了妓院店主,來賺取生活費。有的可能是要幫家里或者幫自己償還債務,或者是實在無法維持自己的生活了,不得不做起皮肉生意。
有的可能是從東南亞其他周邊國家拐賣過去緬甸的。被拐帶的可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兒童少女,也有可能是希望謀一份好工作、涉世未深的年輕人。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些妓女可能是中國人,她們是近幾年網貸的受害者,不能按時還款就被催收,到了實在是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甚至被國內的犯罪集團通過偷渡的方式輸送到緬甸的KTV坐臺,賣淫還貸。
為了滿足非法性交易的市場需要,緬甸當地都已經形成了上規模的犯罪團伙,為妓院貢獻新鮮的“勞動力”。
對于妓院老板來說,無論妓女有怎樣的身世來源,為何淪落風塵,并不重要。他們需要的是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只要手下有小姐團隊,那一個個女性都是搖錢樹,她們不需要任何的培訓,不需要任何的福利,只要有女性特有的器官,就可以開始“工作”。
急需用錢的妓女會積極招攬客人,每天光顧的客人越多,收益就越可觀。但是妓女不積極也沒關系,只要有積極的嫖客,就不愁沒生意做。如果她們不愿意接客或者反抗,店老板會通過各種高壓手段,諸如毆打,不許吃飯等等來強迫她們接客。
久而久之,絕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妥協,過上痛苦但麻木的流鶯生活。只要這個地下交易一天不滅,這些店老板一天都不會收手。
第三,絡繹不絕的嫖客。其實對于嫖客來說,他們最怕的不是疾病,而是被突擊檢查的警察抓住。如果是相對富裕的外國嫖客,繳納對應的罰金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對于普通工薪階層或者就是為了泄欲偷歡的農民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罰金。無論是什么身份,只有交不出罰金的才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只要交夠了罰金,一切問題都可以歸零。
但實際上被抓的風險不算太高,因為很多店家為了生計和自保,已經賄賂了基層警察,除非連基層警察都來不及通知的突擊,才有可能被抓個正著。
這是一條用鮮血澆灌的罪惡產業鏈,利欲熏心的妓院老板、無可奈何的妓女、腐敗不堪的基層警察,肆意縱欲的國內外嫖客,每個人和每個環節都密不可分,織成了一張可怕且骯臟的大網,籠罩在緬甸的大地上。
大家既需要生活在這片牢籠之下,才得以在獲得一點生存空間,但同時也是這張大網,把所有人都困在其中,難以逃出生天。
非法性交易、疾病和貧困的惡性循環
毫無保障的非法性交易,帶來了廣泛傳播的性病和更加貧困的境地。
由于大部分嫖客都不愿意使用安全套,而妓女不想得罪客人,也就不拒絕他們的要求,就算明知道有極高的被傳染的風險,只能忍氣吞聲,直接開始。長此以往,各種傳染性極強而且難以根治的性病就在嫖客和妓女中傳開。
據悉,起碼有70%~90%的妓女曾患有性病,其中,超過四分之一的人竟然帶有艾滋病病毒。就算僥幸沒有感染到艾滋病毒的妓女,也會飽受疾病的折磨,很容易造成身體永久性的傷害。
本來就沒有一技之長,再加上疾病纏身,已經沒有可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了,再次回到貧窮的境地。而患有艾滋病的嫖客,又迷信處女能治療艾滋病,去拍賣少女的初夜祈求可以“藥到病除”,又助長了販賣童貞的勾當,失去童貞的女孩子,只能繼續從事皮肉勾當。
疾病可不是只傳女不傳男,當一個家庭的男主人經常嫖娼,疾病纏身,無法正常工作時,家庭就會陷入貧困之中,這時,年幼的女童又有可能成為賣給妓院的商品,來維持家庭。
在普通家庭環境中生長的后來被迫成為妓女的女性,都無法走出這個困局,更何況那邊本來就出生在妓院里的孩子呢?女孩子可能繼續走媽媽的老路,男孩子也很有可能做打手或者販毒。能走出來的孩子,恐怕真的是受到上天眷顧了。
貧困和疾病是相輔相成的。貧困導致女性走上賣淫的不歸路,而賣淫導致的疾病只會進一步把人推向更絕望的貧困。嫖娼導致染病,疾病會導致家庭經濟困難,貧窮又導致家中的女性去賣淫。這種惡性循環一定程度上導致國家陷入了更加困難的局面。
但是,生逢亂世,誰還能考慮那么長遠、宏觀的事情。只有明晃晃到手的現金才能切實解決溫飽問題,才能解決生存問題。以上的種種就是造成今天緬甸非法性交易屢禁不止的原因。
結語
妓女的生活,從來都不是像影視劇那樣:青樓花魁光鮮亮麗、才子佳人恩寵有加。真實的狀況是,沒有安全措施和醫療保障,沒有尊嚴和人權,甚至沒有法律可以保護她們,只是換個地方換種方式,繼續在生存線上掙扎。
緬甸政府是時候下定決心,一方面加大力度打擊違法經營的妓院,重罰妓院老板、嫖客和人口拐賣的犯罪集團,從源頭上遏制交易鏈;另一方面積極幫助解救性工作者和幫助她們重新走上正軌,還緬甸大地一片清凈。
何原